优秀习作
怦然心动
初二二班王文霏
我追求新奇与刺激,向往肾上腺素分泌导致的血管扩张,心跳加快的兴奋感,因而对去江南雨巷的旅行,着实提不起兴趣。那烦闷的雨正下个不停吧?那古板的建筑,单一的灰瓦白墙也索然无味吧?那石板路上,也溅满了泥水吧?尽管我极不情愿,仍是被父母“生拉硬拽”了去。
我勉勉强强地,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在街市上,漫无目的的闲逛。天正下着雨,集市上人来人往,伞尖与伞尖碰撞摩擦,人们步履匆匆,鞋底溅着水花,发出“啪啪”的声响。我的视线渐渐被眼前的雨水模糊,被身旁的人遮掩,心中也仿佛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灰尘,积压在心间。耳畔仍是嘈杂人声。
忽然一阵风携着一串铃声划过嘈杂人群,直冲进我的耳畔。“叮铃”。心中一震,转而变为欣喜扬在嘴角。轻轻的几声,也不知是哪家的仙子在浅唱动听的歌谣。“叮铃”“叮铃”。清风又拂起,铃声叮叮铃铃连成一串,清清脆脆,踩着鼓点,和着琴音。那一瞬间,嘈杂都避之耳外,只留铃声于脑海回响。仿佛有一条欢腾的小溪涌进了我的心田,我的脚步逐渐轻快,铃声越发清晰。终于,我在一个小铺前驻足停留。
那是一个集市上很不起眼的小角落,檐下风铃挂成一排,风铃棒随风摇摆,相互碰撞出悦耳的歌声。一个蓝紫色的小巧风铃勾住了我的目光,它像一朵花在微风中荡漾,中心的铃铛下挂着祈愿的信条。我用手一摇,随之而来的又是那熟悉的旋律。心跳被铃声牵起,灵动的铃声仿佛是那一瞬怦然的心动。我看着那风铃,会心地笑着。
“小姑娘,喜欢这风铃吗?”我抬头,铺主老奶奶微笑地看着我,“要不要我把它包起来?”“嗯,谢谢您!”奶奶眼中带着和蔼的笑,深邃的眼眸平静而温和。我拿着那风铃走在街上,微风拂起耳边的碎发,拂起熟悉的旋律,拂起心中的浮土。桂花香在雨中蔓延,树梢洒下了一地的金黄色桂花,点缀着满是泥水的石板路。心情似乎变得明朗。那些热血使然的向往被雨声风声磨去,在一阵桂花香中弥散开来。
我将风铃系于家中的窗檐下,当微风拂过时,牵起风铃声,牵起心跳。“风的吹动,铃的心系。”响声让我又想起,曾经一瞬的怦然心动。
怦然心动
初二二班姚雨菡
一缕微光,一支笔,一摞书本,一片落叶,以及一颗怦然的心。这些事物构筑而成的,是那个无奇的夜晚,那个平凡的转折。
时间宛若静止。哪怕是笔尖与纸张之间轻微的摩擦声也逃不过这夜晚的捕杀,只是被其死死抓住、撕咬、吞噬,无情地拖入不见底的深渊。泛着青色辉熠的月孑然悬挂在夜幕上,与街边的路灯相映衬着,那光亮却不带有一丝暖意。我守着自己仅存的,没有被倦意抹去的意识,在不尽的冰冷中,一边奋笔疾书,一边瑟缩着。我究竟再过多久才能把这个剧本创作完呢?也许永远都写不完吧?纸上的黑白文字仿佛是在嗤笑我的无能,不断用阵阵尖利的笑声刺痛着我的耳膜。顷刻,我的思路与我的思绪一同,绕作纷繁的一团,在百般混乱之中,不可抑制的焦躁与苦痛潮涌而来,我再也无法继续写下去,只得停笔,抬头。
映入眼中的是那个熟悉的窗,窗外星星点点的光亮,我望着,长久地望着,发呆失神。
倏忽间,我看见什么东西骤然出现在宛如永恒的天幕中,一点星光正簌簌落落,悄然地降临在我静寂的窗前,闪耀着,欢悦着——那是什么?一片在路灯照映下闪着光耀的树叶?不,不。又一次闪落!啊,那是自天际坠落的流星!我的心雀跃了,我感到它在欢呼,像个孩童一般兴奋地吵闹不停。它怦然地跳动,一种胜过狂喜的喜悦油然而生······
我依旧坐在窗边,望向窗外,只是我不再为此怔忪,在路灯微弱的光芒下,只有怦然的心。啊,流星!
为何这奇妙的欢愉,会出自这样微小的事件中?我对自己的内心发问,然而随即我便从它的雀跃中得出了答案——它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光亮,瞬间的,却又是永恒的,在暗夜中给我枯寂的心田划上了一道光明。震颤的心怦然一动,悲苦便应声化为了逸乐。
再一次地,我拿起笔,在漆黑与冰冷间奋笔疾书。伴着我依旧怦然的心,我仿佛看到,那漆黑与冰冷化作一个飘然落下的光点,欢悦地迈起无声的舞步。
怦然心动
初二二班王奕晗
记得有人说过“怦然心动其实不需要什么理由,它有可能是因为一句问候,有可能是因为一首歌,也可能只是那个午后,刚好他穿着你喜欢的白衬衫。”而那个夏日午后,他的一个微笑,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在瞬间令我怦然心动……
我孤独地站在偌大的寂静无声的游泳馆,看着泳池对岸已赛完的营员,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考试一直没有开始,我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都带着丝丝凉气,渗进我皮肤中。为了游泳摘下眼镜的我,觉得眼前有着前所未有的模糊,我努力眯着眼,试图看清一切。清澈的池水,蓝白相间的瓷砖。水波微漾,那一个个小方块也动起来,看的我头晕发呕。我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身子正不住的微微颤抖,脑海中闪过无数字:为什么我要一个人考,太可怕了!要是在这么多外国人面前出丑,那就是给中国人丢脸吧!天啊,天啊!
就在这时,我发现,有一些人朝我走过来。考核要开始了?等等,这走在最前面的人好像不是领队吧?他是谁?要来做什么?啊啊啊!看不清!他们慢慢走近,我终于看清了,是Jackson!他来做什么?他不是早考完了吗?带着疑惑,我快步上前“迎接”,领队Mariane拍了拍我,眼中好像闪着笑说:“Jackson说怕你一个人考试害怕,他来陪你再游一次。别紧张啊,活动一下准备开始。”
我偏过头去看他,阳光撒在他金色的短发上,那如宝石一般的蓝色眼眸亮亮的,高挺的鼻梁,还有那轻轻上扬的嘴角,小小的一颗虎牙微微露出,却一点儿不难看,可爱极了!他好像有点不好意思,耳根红红的。我突然觉得,温暖的阳光好像洒进来了,为眼前人镀上了一层金边,空气中漫着丝丝甜意,好像那软软的棉花糖,围绕在我身旁。明明已经没了考核的紧张,心却好像还在怦怦直跳,耳中都是自己心跳的声音,我慢慢觉得脸有些发烫:我之前都没怎么和他说过话的吧。天,我怎么突然有点害羞了,心跳的好快……他伸出拳头,和我碰了下拳,笑笑说:“加油!相信你!”。我感觉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天,我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啊!我用力点了点头“嗯!谢谢你!”夏日午后,蓝天白云,暖暖的阳光,微动的水波,同学的喧闹……还有,少年浅浅的微笑,一切都再好不过了。
“有一天,你会遇上一个彩虹般绚丽的人,让你怦然心动……”,我后来没有再见过Jackson,那瞬间的心动也并不说明什么,但我想,多年以后我还会记得,那一秒心动的感受。
怦然心动
初二八班苏涤坤
你有没有体会过一种感觉,心跳的声音被无限的放大,一声声顿挫有力呆站在原地的你,被某个瞬间的幸福打动,整个人陷入无穷的感慨中,那一刹那,怦然心动。
一个周日,我去爷爷奶奶家玩,见天气不错,我便提议下楼遛弯,很快就征得了爷爷奶奶的同意,我干净利落地穿好衣服,正准备出门,转过头去,看见这样的一幕······
午后,冬日的阳光被二层的玻璃窗穿透进了客厅,却没带入一丝寒意。日光打在两个有些佝偻的身子上,奶奶经历过变故,右手没了,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奶奶也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这样虽然残缺但依旧美好的生活。爷爷的眼神不太好了,看东西总是需要来回调位置才能看清楚。此时。爷爷正在无比认真地在给奶奶系拉链,苍老的手拉着拉链头,眼睛尽力地对准拉链,却来回碰壁。而奶奶的嘴角上扬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是老人那种有些沧桑的笑,而眼中却是像小姑娘一般地喜悦,嘴上还时不时有两句责怪语气,十分温柔。
看到这一幕,我呆站在原地,思绪飘了很远,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爷爷坚持了大半辈子,而那么久的时光过去,奶奶眼中却仍是如第一次看见爷爷给她拉拉链时的喜悦。大约这就是爱吧,五十余载的风雨,共济,他们依旧眉眼如初,我想到这里,心像是在一个温室中一样温暖,心跳打着动人的节拍。
一段平凡的感情,一个日常的动作,却尽是幸福的暖意。真想将时间定格。突然我的思绪被打断。回头去看时爷爷已经帮奶奶拉好了拉链,催着我下楼了,而一旁的奶奶脸上却仍是藏不住的愉快。看着奶奶的笑,回想刚刚那个小小的场景,我的心开始跳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重。一刹那,我的世界只剩下了呼吸与心跳的声音。我想是那个场景让我心动吗?又或是奶奶眉梢眼角的笑意打动了我?都不是,是那份属于爷爷奶奶的爱情使我怦然心动。
在我的脑海里,对于这次怦然心动的回忆只有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怦然心动
初二八班张潇伊
日子总是周而复始的过着,我每天来往于学校与家之间,每天走着同样的路,有一天放学路上我碰上了一个如彩虹般绚丽的人,他,让我在那一刻怦然心动。
回家的路总是很漫长的,望着前面一排排红色的车灯,阵阵睡意开始向我袭来,时间就这么悄悄逝去,可这已经成为父母车接车送的常态。
“唉,这都第几个红灯了。”我向爸爸抱怨道。似乎要把这一天的疲乏释放出来,于是把车上的音响调到最大,眼睛死死盯住那久久不变的红灯。这时,一个黑色身影在落日的余晖中横穿马路,我的目光移向了他,只见他戴着黑色墨镜,左手拿着一根木棍有节奏地敲打着地面,双腿迈着小碎步,正一点点地向前挪动,“啊,他原来是个盲人老爷爷。他走路不会摔倒吧?他能否安全地穿过马路?他自己能找到回家的路吗?”一连串的疑问在我心里冒出。我心里正在替他担心的时候。就在我家车前面的那辆车的门打开了,走出了一位大哥哥飞奔向那位盲人,只见他双手搀扶着盲人的左臂,嘴里问着什么。二人稍停了一会儿,大哥哥开始扶着老爷爷慢慢地向马路对面走去。一步,两步……我看见盲人老爷爷面部表情从恐慌转成了微笑。这一老一少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马路对面。在等同一盏绿灯亮起的各色车辆都在注视着他们。我看着这一幕,心里好像被电击了一般。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这时,变灯了,可那个小伙子尚未安全地回来,后面不知发生何事的车辆已经开始在杂乱地按着喇叭,而前排却没有一辆车开动。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等着,等待着那个小伙子安全地返回他自己的车。绿灯亮了,大哥哥三步并两步,一路飞跑向自己的车,边跑边向大家挥手,好像在向大家说对不起,但是我知道大家没有一个人埋怨他。爸爸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一股暖流从我心底流向我的躯干与四肢,大哥哥不仅温暖了那位盲人,更加温暖了在场的所有人。
我不知道这个大哥哥叫什么。甚至我已经忘记了他长什么样,但是在那短短的几分钟,他的举动使我怦然心动。
在这日复一日枯燥的日子里,总有那么一个看似平凡而绝不普通的人出现在你的生活中,哪怕今天就一面,未来也不会再见。但他给你带来怦然心动的那一瞬间,会永远永远地留在你的心里。
河
初三一班冯馨悦
曹文轩说他的作品因水而生,我似乎也是因水而生的,我的童年也是从水开始的。当我从记事起第一次见到那样纯净、清澈、自由的河,我那同河一般的童年就真正算是开始了。
我的家乡倚着环绕北京湾的永定河,那河是我小时候玩乐的天堂。印象最深的是前几年的一场大雨,河水高涨,淹没了两岸的浅滩。傍晚,姥姥像往常一样带我来河边散步,但是由于下雨,姥姥不放心我在滩上走,谨慎地牵着我。我拨开她的手:“我自己走,不要领。”姥姥却又双手抱住我的后腰,确保我走得安全。我极不愿意,挣脱开她,像一条刚被放生的泥鳅,一躲一闪,到她抓不到的地方去了。脱下鞋袜,赤着脚在满是泥泞的岸上奔跑、蹦跳。姥姥在后面大喊,叫我赶快停下来,小心摔倒。我不以为然,边跑边得意地大笑,姥姥越要我停下,我越要加快自己的步子。河水在我踏着的这片大地上流淌,为我指明一条道路。它和我一样欢快地奔跑,到它所有想要到的地方去。我和这河一样声声不息,河伴随我的奔程、我的童年。
初夏,是河生命力最旺盛的时候,它悉心培育出的可爱的生灵们正处在“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阶段。比如蝌蚪。它们刚出生时不会隐匿自己,常常成群结队出现在河面上。我一旦发现一群蝌蚪,就贴着水面把它们捧进手心,不捞起。它们不像一些敏捷多疑的鱼类一样腾地一下躲开,依然悠闲地在我手中摆动它们娇小的尾巴,毫不知情地游着。偶然撞到我的手心,它们好奇地用头顶一顶,看看是什么东西。发现无趣,它们就不再理会,优哉游哉地离开了。在我的记忆里,我一次也没有捕过它们。一是因为妈妈说它们长大了会变成癞蛤蟆,我不怎么喜欢它们;二是因为每当我看到天真、简单、没有猜疑的它们,我就不忍去抓了。这条温柔的河,把它们捧在手心里,创造出一个与外界隔绝的极乐天地,孕育出这样柔和的生灵。河才是它们的家,它们就如我,是随河水生长的。
我最爱的是盛夏夜里静谧的河,沉思的河。不要说孩子不爱安静,小时我就总喜欢坐在河边,无忧无虑地遐想,长久地遐想。穿过一座由几块木板铺成的小桥,就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了。就算我一个人夜晚来到这里,也不会感到害怕。蝉鸣、蛙鸣、知了叫相互诙谐,交织成一首幽美的曲子。运气好可以看到月光下轻点水面的蜻蜓;害羞得只敢在暗处窸窣行走的刺猬;远处点点洒在河面的渔火,随着水波荡漾。浅滩上有一艘固定的船,我喜欢慢慢摸着船舷,爬梯子到船里去。那里同样是昆虫栖息的地带,妈妈说那里有蜘蛛,我的确遇到过一回,往后一个星期不敢到那里去。但是不久我便忘了这件事,继续坐在里面、躺在里面了,昆虫也不再扰乱我的思绪。我幻想自己乘着小舟,漂荡到河中央,河环抱着温和颠簸的小舟、拥我入梦……
我的童年结束了,河却不会因为我童年的结束而干涸。它已经流淌千百年了,它不只是伴我一人,它见证的是亿万个生灵宛若河水一般流淌的童年、流逝的生命。它不会因一个生命起,亦不会因一个生命灭。河是近乎于永恒的,而我的这份童年记忆、这份生命,也将伴随永定河水,融入永恒。
路
初三一班冯馨悦
人有在大环境下使自己保持不同的能力吗?
我看到作家笔下形形色色的人。看到鲁迅笔下因为读过几天书,满嘴“之乎者也”,穿长衫却站着喝酒的孔乙己;看到莫泊桑笔下因为害怕花钱养自己的弟弟,而不认亲人的菲利普夫妇;看到欧亨利笔下希望改写自己命运的苏比。他们与其他人不同(或自认为与其他人不同),是因为家家各有本难念的经,人们的悲欢各不相通。然而他们又与其他人相同,他们有着相同的麻木,自私自利,人性的劣根在他们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他们与其他人一样,只是所有独一无二的一样的人中的一个。我们以今天的眼光来看,以现在较为开化的道德观来看,反感这些人的行为;但是不代表我们不具有这样的劣根,只不过没有时代激发我们的劣根罢了,我们用规则约束自己,用道德压抑人的本性。很有一部分人是理解他们的做法的,我或许也理解,明知道是非黑白,然而把自己放在情境之中,自己与他们何异呢?既然自己不能保证自己的不同,又如何要求别人超凡脱俗呢?
人非圣贤,事态严峻的时候不免要为自己考虑,况且不是面临生死攸关的大事,没有义务为别人想着什么。就算是生死关头,不也有曲线救国一说吗?洪流中,你的溺亡激不起大的波澜。拿自私和“不损人利己”的底线确保生存,有什么好说的呢?鲁迅写孔乙己,绝不仅仅用来唾弃孔乙己,还写穿长衫的穿短衫的、柜台前的柜台后的人;莫泊桑写菲利普夫妇,绝不仅仅用来唾弃他们,他还写千千万万嫌贫爱富的人;欧亨利写流浪汉苏比,绝不是唾弃苏比,他还写了对各种案件熟视无睹的警察,和袖手旁观的人。但我实在不能忘记,这些人不但是可恨的,也是可悲悯的啊。
我不由得问,人真的有在大环境下使自己保持不同的能力吗?排斥异己,几乎算是人类的本性了。在一个好的环境里,人们鄙视恶人;在一个所有人都浑浑噩噩度日的环境下,人们反而会认为善者是自视清高,这个善者也终究做不成善者。人非圣贤,若每个人都懂得道德和规矩,不同流合污,那黑暗的环境是哪里来的呢?不过若每个人都不思进取,那进步如何能有呢?因此我理解未开化的思想和未进化的人,我同时拒绝未开化的思想,唾弃未进化的人。也许尚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目标,因为我们都是进化的中间者,我们之所谓希望不过是人类的下一秒比现在要好。既然人没有涅而不缁的能力,那么为什么我们不彻底改变这个环境呢?换一个角度:将自己置身于某个环境当中,发现自己也无法做到更好,那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好,不等于不该做得更好。我实在不能忘记,这些人是可悲悯的,但同时是可恨的。
明对错,却不循对错走,这算什么呢?明知不善,对明知是不善者报以宽容,这算什么呢?我可是时刻理解他们的做法啊!我不对人有过多的憎恶与否,但我实在不能认同他们的做法啊!
这样来看,众作者笔下的人都应是悲观的了(在此反驳欧阳的观点)。丢失项链的马蒂尔德,放弃了自己公主一般的梦,使自己变作一个操劳的妇人,粗糙了双手,衰老了面容,还不能说是悲观吗?她心中原本的那个梦,早就死掉了,她对生活以不抱以任何什么幻想。她已聚焦在手头的活儿上,和最最的悲观,只差一走了之一步了。我想她到底也不相信自己能还上那些钱,还债只是小小的意外,这早就对她没有什么区别了,还上债,她也只剩手上的活儿和残破得她自己觉得惋惜、好笑的梦了。
悲观不等于逃避。悲观和乐观的差距,在我看来在于对未来有没有好的期许,并且是否相信有实现的可能。得过且过不是大多数人对生活失望的人的状态吗?希望者,确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应抵制的不是悲观,是麻木。我不知道未来将是怎样的,但我愿意好好地过,尽力地做,哪怕最后一无所获,这是一种极大的悲观,但是我为自己那近乎于没有的愿望去拼了,我知道自己在走哪种路,这难道是不好的吗?应抵制的不是悲观,是麻木,是不知道自己在走或要走那条路,只知道走下去的哪种人。我在走一条不明确方向,不会粉饰太平,且永不会被黑暗吞没的路。
我在走我的路。一条尽力不随随波逐流,怜悯同时痛恨麻木者,追求改变的路。
对话
初三一班冯福叙
冬日午后的暖阳透过窗户,洒进我的书房中。捧起一本《唐诗宋词》,透过那微微泛黄的书页,我领略大唐的盛世风华,一睹宋朝的繁荣景象;伴着缕缕墨香我与诗词对话,我与诗人对话。
张九龄缓缓吟出:“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当明月从海上升起时,不论是天之涯,或是海之角,那种共享此时的心绪却是相同的。“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两地相思之苦,使人难以入眠。在李白的“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王伦送我情”,我既感受到了离别的悲凉与孤寂,却也感受到了对再次相见的期待之情。
青年杜甫“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情壮志,为我注入万丈豪气,让我信心百倍地迎接每一天,仿佛即使有艰难险阻也不会胆怯。而人到中年的杜甫在破茅屋中呐喊:“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这种忧国忧民、悲天悯人的伟大胸怀,不正是一个君子该有的品质吗?不值得我们每个人学习吗?
伴着王维“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无尽淡雅与宁静,我看到一个充满禅意的儒士形象,让我烦躁的心灵得以平静。在边塞的狂风怒吼声中,我又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王维,他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大漠自然奇景和“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的这种边塞战乱之景描绘给我们,犹如一幅大漠画卷展现在我面前。在骆宾王的“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中,我回忆起儿时卖弄“才情”时摇头晃脑的身影和得到表扬后的得意之态。
告别唐诗的平平仄仄,我走进宋朝,迎着宋词优美的节奏与声情,融入那谜一样的时代,与他们对话。看到南唐后主李煜凭栏遥望故国,悲怆地吟到:“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像东流”,一句话道尽他失掉国家沦为阶下囚后的悲痛之情。苏轼在“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中呐喊出心中对历史英雄的怀念和对现在的感伤。从这里我也理解到万物终将逝去,就算是叱咤风云的历史人物也会烟消云散。“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眼望,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岳飞的一生怒吼,把我带到了古战场,看到了将士们的厮杀,体会到了和平的美好。
合上书,闭上眼,我意犹未尽,还想和那些千古名人对话。还想继续纵览祖国美景,体味不同时代仁人志士怀揣的家国情怀!
对话
初三一班何语欢
在晚昏小雨中,伴着树梢上寂鸟的孤鸣,漫步在雨巷中,雨丝打在伞上,溅起清亮的水花,聆听着尘世的轻声细语,回复着自然送来的每一封信,这是我与自然的对话。
她说,我听。
风儿划过树梢,与叶子在缝隙中嬉戏,沙沙声从每一片树叶与风的摩擦中传出。风儿又飘过水面,水波也随着风儿荡漾,哗哗声在安静的尘世中格外清亮。风儿又涉过大海,掀起大海裙摆的一角,露出里面白色的花边,嘶嘶声如雷鸣般的响亮,涌入人的每一个细胞。
我说,她听。
梨花树下小坐,清茶浅酌。与朋友开心的交谈,无不被她听个全去。轻轻起身离座,在一个五人的角落,对她倾诉每一件事,哪怕只是生活的一偶。捧一本心爱的小说,坐在树下细细品味,指尖与纸张接触,擦擦声也飞入自然中,与自然相融。
她说,我听。
风儿走过的地方,云朵会聚在上面,毫无征兆的,雨滴便从头顶轻柔的落下,啪啪声从雨点滴落的地上传出,云朵飞过城市,雨点滴落在家家户户的雨棚上,交响奏鸣曲就这样产生,云朵飞过田野,雨点滴落在小草头上,为干枯的小草带来一抹生气,与小草一起哧哧地笑着。
我说,她听。
脚底的运动鞋踩在软软的落叶上,咔嚓作响,用手捧起溪中的水,又泼回水中,滴答滴答像坏了的钟表,时而紧促,时而缓慢。
风儿来了,划过我的脸庞,在我的耳畔诉说,云朵来了,雨滴滴落在头顶的塑料雨棚上。
我轻轻挪到雨中,任由风儿将我的发丝吹得高高的,任由雨点在皮肤上跳动,我喜欢这个瞬间。
但如今,每天只是在喧嚣的闹市中奔波,又怎能注意划过的风儿和滴落的雨滴;又怎能想到在自然中与她亲密的对话。
蓦然回首,惊异、沉思。
多久,不曾平定心神,静静地观想?
多久,不曾轻吻一本书的扉页,淡闻一朵花的芬芳。
多久,不曾仰望星空,用心感触世界的美好?
又有多久,不曾再自然中独自安静坐下,与自然进行一场轻松而又生动的对话。
在逆境中发转命运,在困难时挺胸抬头。这场对话不会结束。这场与大自然的对话,将永远进行。
我说,她听,她说,我听......
对话
初三二班李卉洁
周而复始的日子,岁月径自枯荣。分分秒秒的时间,如雪花开落,终以一种轻盈委婉的姿态,划过年华的眼角眉梢。不知不觉与书法的邂逅已然结束。回首某个不知名的路口,依稀能看到一行雪影足迹,恍然,梦也这般深了。
我爱书法,它就像我的故友,和它的对话总是那么有趣,同时又能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它像一幅缥缈灵动的水墨画,带我领略美丽与诗意的世界。望着那一幅幅似曾相识的书法作品,是在梦中还是现实我也已然分辨不清。行云流水般的飘逸洒脱,雄鹰展翅般的刚劲有力,鸟语花香般的端庄典雅,像一圈圈涟漪在我的心中泛起。我仿佛正站在此岸边,满眼尽是彼岸娇花丝丝缕缕的梦幻,和浸渍在风吹草低的墨香……
它像一本封存多年的史书,让我追溯回那个富有深厚文化底蕴的年代。它带领我领略张旭的草书,还真是“张旭三杯草圣传,挥毫落纸如云烟”的飘逸洒脱;品味怀素的狂草,也真如“墨池飞出北溟鱼,笔锋杀尽中山兔”的万变绝伦。还有“不拘随意取势,流露彰美不奢”、“书,楷隶劲草控不住,溯秦汉,字字风和雨”的令人赏心悦目。
它像一封从远方寄来的信,让我和那些我虽未去过的地方做着心灵的对话。我稳如泰山般的坐在桌前,秉笔轻按,如叶瓣零落;压腕挑转,如笔走龙蛇;平腕行笔,如高山流水;转腕轻提,如过往云烟。我果真像练醉拳一般,忽快忽慢,抑扬顿挫。一张张布满墨色的宣纸像一幅水墨画一般罗列在我的桌边。而我呢,还在那两岸之间的墨河中泛舟,那两岸的猿声与溪水的潺潺声相互应和。醉倚船栏,看古墨轻磨,听筝箫吟唱。或如婀娜窈窕的美人,或如矫健勇猛的壮士,或如春风拂面繁花一片,或如北风入关深沉冷峻,都揉碎在这潺潺墨影中。
但后来,迫于初三学业的压力,我不再能有时间与这位故友叙旧,交流自然也少了。但当我一个人坐在桌前时,我仍然想念它,想念与它对话时内心的宁静与丰满。每次与它的对话总能让我收获颇丰。可我何时才能再与你促膝而谈呢?
碾一池心灵墨香,情研罗袖,琴音漫绕,待得皑皑花开,樱花树下,再与君品茶布棋、娓娓相谈。
《我的叔叔于勒》改写
初三二班王一多
我们登上了轮船,离开栈桥,在一片平静的好似绿色大理石桌面的海上驶向远处。
父亲看见两位先生再请两位女士吃牡蛎。父亲被他们的高贵气质所吸引了,郑重其事地带着两个女儿和女婿像那举止文雅的先生走去。
我父亲差点跳起来了,他神情激动,向旁边走了几步,瞪着眼看了看坐在那两位先生、女士旁边的女儿女婿,面色十分朗润,两只眼睛发着光芒,跟寻常不一样。他按住心中的狂喜,满脸堆笑,顿了顿嗓音,说:“请问,您是于勒先生吗?我…我可…”
话音未落,身旁的先生连头也不回,不耐烦地说:“我是,您…”
“我是菲利普,你的哥哥,你的亲哥哥!”父亲整个人仿佛都敞亮轻快了。
那位先生身子向另一边微移,整了整衣服。“又是一个冒充菲利普那家伙的人,”一边说,一边拍了拍旁边那位先生的肩膀,“去,给他拿5英镑来。”他身旁那位先生赶忙拿起衣服,准备起身。
“于勒,你有出息了,怎么就不认哥哥了呢?我真的是你的哥哥,你看那边,你估计认不出来了吧,那是若瑟夫,你的侄子,那个是你嫂子……哎,时间真不等人,我老了,你侄子侄女都打了,你都认不出来了!”
于勒微微侧过头,上下打量了几番,大声喊:“等等,这是个可怜人,给他拿磅。”说完,他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的叔叔于勒》改写
初三二班李凌好
父亲忽然看见两位体面的先生在请两位打扮得很漂亮的太太吃牡蛎,两位先生一个长得像方糖一般白,身材也如方糖般颇有几分厚度;另一个像法棍似的瘦高,表情严肃,面容沧桑,这根法棍经了风霜,外皮已梆梆硬了;两位女士倒是相似的娇贵相。
父亲直盯着法棍,盯着他熨得极挺的衬衫领子,叮铛的金怀表链不时撞击着西服的铜扣子。他的目光在法棍发灰却涂了发油的头发上停留了一会儿,最终不经意地瞟过他的脸。
只一眼,父亲的汗就出来了,不过那滴汗未能有从额头上流下的机会,原地化作薄气雾干了。
母亲注意到了他的异常,顺着他眼光瞧去,也吃了一惊,她大声道:“那不是于……”
父亲一把捂住她的嘴:“疯婆娘!于勒发了财,倘使不肯认我们了,该叫一船人都笑话!”
“那老二的婚事也吹了。”母亲惊得噤声,“可他好容易回来,总要叫他还了钱,反正他也不缺那点儿,我们也不多要嘛。”
父亲已走向法棍,我也十分讶然,然而他并未攀谈,只径直从法棍面前经过,他去买了几个牡蛎回来,又从法棍面前走回。
母亲大声喊:“菲利普!”
这声喊叫引得法棍终于注意到了父亲,父亲目光也冲撞到了那位贵人。
“于勒!”父亲声音有些变调,“我亲爱的兄弟!”
法棍皱皱眉,一副仔细思索的样子。
“你难道不记得我了么!我可是你最好的哥哥啊!”父亲硬着头皮一把握住对方的手使劲摇了几下。“你创业那阵我还借给你钱了呢!”
“你一定是弄错了。”法棍表皮的裂纹愈发地深了,用力甩开父亲的手,转过身去对着贵人们耸耸肩:“真是,可笑!”
诗歌天地
江城子老师
初三三班侯佳茵
星移半转师难忘,桃李旁,不辞忙。林下风气,授课声激昂。近夜案旁望星光,批试卷,阅文章。
且把浓情作诗行,今回望,影一双。乘舟墨海,渡尽岁月朗。谆谆教诲总挂念,记在心,历他乡。
江城子莘莘学子
初三三班赵乐乐
莘莘学子勤学忙,学经典,钻算章。执笔苦研,绝处逢光亮。深感前路阻且长,崎难闯,不辞忙。
谦谦少年回眸望,誓图强,铸辉煌。热血激荡,阻碍又何妨?待我今朝英雄郎,不负望,兴国邦。
江城子
初三三班金狄
凄戚云断雨仓惶,奔亭旁,共红蔷。几处风存,湖心几鸳鸯。宽袖几触慌思量,执柳笑,步长廊。
风静烛暖心已酿,眼无漾,心竟狂。心许红豆,独自品愁肠。期遇惘然缘无契,心何放,空彷徨。
江城子明月有情
初三三班陈灿
今夕何夕谁人依,雨低泣,绪轻寄,月下红尘,荏苒皆无意。众里寻君未太迟,亲执篦,理青髻。
花开花落全无息,忆往昔,却沉溺,墨染纸笔,迁灵十四季。梦醒云掩无处觅,醉天地,难忘彼。
江城子忆昔
初三三班郑文博
一曲凄然泪光莹,窗棂冷,月光明。不似当年,五月红妆影。百花终散泥潭中,无人记,三班名。
念往昔悲喜荣辱,名犹在,人伶仃。涕泪拭尽,无悔更前行。定将往昔藏心底,如君愿,不负曾。
叹闰土
初三三班海岸
年少时抬起稚嫩的双眼
颈上套着的是祝福的银圈
望着金黄的圆月
活力的身躯从不偷半日忙闲
手拿胡叉就把田间走遍
世间奇事都装在心里面
转眼间时光浑浊了蓝天
指尖燃起的是淡淡的长烟
看透可悲的界限
苍老的眼神还有着一丝眷恋
海风吹去了昔日的笑脸
曾经往事都锁在心里面
恍惚中故乡随记忆渐远
船上寄托的是过去的想念
带着希望的祝愿
孩子的约定是否像旧日重现
辛苦和麻木被温柔遮掩
走出牢笼看外面的世界
别让清醒的人独自呐喊
理想的新世界广阔无边
叹闰土
李智
你每来我家时总问起我,
为何最终你动了动唇,
那声熟悉的“迅哥儿”总是呼不出去。
分明的那一声“老爷”,
恭敬的那些动作,
是你我之间隔了层厚障壁。
你可知我听到母亲提起你有多欢喜?
你可知我对刺猹的小英雄有多追忆?
你可知我当年想捕鸟时盼着下雪的心情?
你又可知我当年听闻那些稀奇事情有多好奇?
罢了,再见你时,
你被岁月折磨成了另一个你。
紫红色的圆脸消失不见,
活泼亲近的你已然改变,
破毡帽、旧棉衣、肿的通红的眼睛,
你还是你,但又不是你。
船底潺潺的水声明示了我的路,
我又想起了辛苦麻木的你。
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
你变得窘迫苍老、恭敬疏离,
和你心底的善良和勤劳交织在一起,
终成了你。
叹闰土
初三三班倪浩天
闰土,闰土,闰年生,命缺土。
紫圆脸,顶毡帽,银项圈,保平安。
初相见,羞不言,待熟识,无不言。
叹那海边贝壳,说这沙滩跳鱼。
欲待雪天共捕鸟,又盼夏日同刺猹。
滔滔不绝道尽天下新鲜事,
念念有词讲遍世间稀奇情。
正月至,需还家,哭闹拒,终别离。
十年如弹指一瞬,两瞬间,再还故乡,续此旧情。
闰土,闰土,是闰土?非闰土?
灰黄脸,深皱纹。破毡帽,薄棉衣。
风中浑身瑟索,人前满面卑微。
吾,心有连珠语,口难开!
一声老爷,叫断二十年兄弟情。
见如此,
吾心只顾悲、感、孤、叹,
可怜他,
一生尽皆累、伤、默、苦。
可怜当年意气风发小英雄,
沦落如今落寞孤寂木偶人。
叹闰土,悲闰土。
叹世间,悲世间。
问,这人间苦难何日终断?
哀,空一腔孤勇心归茫然。
闰土,闰土,闰年生,命缺土。
闰土,闰土,是闰土?非闰土?
闰土,闰土,叹闰土,悲闰土。
江城子西蜀名将
初三五班卢圣霖
猛将聊发少年狂,怀中斗,手中枪。舍生入死,敌将赞其强。为报先帝营中识,创敌阵,看赵郎。
子龙英勇世无双,过半百,又何妨。大战孟获,平定蜀南方。西蜀天上将星落,再无此,银枪将。
江城子与君三月见
初三五班蔡桐
每忆机考每彷徨,机关上,陷阱藏。熟虑深思,难免遭祸殃。一举满分成泡影,测转述,最堪伤。
遥想来年绿草长,重来过,又何妨?复习虽紧,还需走一场。听力口语浑不怕,出考场,笑声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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