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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当陈宇看见顾魏坐回椅子上时,既诧异又惊喜。顾魏抬头看他,眼圈有些红:“陈宇,坐下来。”他似乎用气声说了句“乖”,很轻,但陈宇听到了。
虽然顾魏还是冷着脸,但陈宇一瞬安定下来——他的哥哥回来了。
“是不是我解答了你的困惑,你就可以走了?”顾魏等狱警都走远,低声对陈宇道,“那你不要说话,听我说。”
陈宇一时不知该不该点头,顾魏就兀自讲述起来。他没再叫“小宇”、没有说“你”,而是全程以第三人称叙述,冷静地像面对一个情绪不稳的病人,亦或者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我是个很过分的人,也是个很可怕的人。从小到大除了爷爷,我只在乎一个人,就是陈宇。”
“像我这么冷血的人,会去管孤儿院的事,是个意外;后来隐瞒孤儿院的xingqin,是因为他们答应帮陈宇保密——我不是菩萨,从头到尾都是利益交换。”
“长大以后做医生,是因为以前和陈宇的约定,不是为了救人;后来反对陈宇当警察,是因为他犯过事儿,我也帮着掩盖了罪行,陈宇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我不想他知道自己犯过罪还当了警察、从而谴责自己,更不想他有朝一日会亲自把我抓进牢里。光是想想他亲自给我拷上手铐,我就想死了。”
“我喜欢算计,控制欲很强,心理有问题。陈宇追凶从摩托车上摔下来,我害怕到在病房割腕自残,后来故意让他发现刀疤,为了让他更爱我。”
“我想陈宇只和我住在一起、只在我视线范围内,他自己去寄宿学校,我接受不了;他和别的男人睡上下铺,我接受不了;他和别人出去喝酒,我也接受不了;甚至他把送我的棒棒糖分一支给别的小女孩,我都嫉妒得要死。”
“陈宇眼里的顾魏,温柔、冷静,善解人意,都是假的。我酗酒、自残,装哭博他同情,瞒了他很多事,也骗了他不止一次,只要能一辈子霸占他,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知道未成年过失杀人不会判太重,但他不能背着杀人犯的罪名过一生。陈宇从小就想当警察,警察是要抓凶手的,而不能是凶手。不管是十三年前还是现在,让陈宇蹲监狱,等于毁了他。”
“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不能有案底;可我就是阴沟里的蛆虫,见不得光。”顾魏道,“所以我替他挡罪。”
顾魏说得理所应当,陈宇望着他腕口的刀疤,斑驳纵横。一刀下去痛感有多明显,陈宇工作时体会过,但却无法感同身受。
一个医生,血管脉络的形状都印在他脑海里,刺多深能够解脱,没人比他更清楚。
他没选择离开,是觉得病床上那人或许有一线生机——如果陈宇能醒来,会需要顾魏的陪伴。
我没有姓名,人生一笔一划都是陈宇二字。
“好,你听完了,可以走了。”顾魏道,“别管我这种烂人,出去开始新生活。”
顾魏挥挥手,却补了一句:“拜拜...不是再见的意思。”
他果断地起身离开,背影却不那么决绝了。走到门口,顾魏似乎想趁拐弯的角度向后瞥一眼,终是没有。
陈宇静静地坐了许久,狱警似乎不忍心催他,直到下一班探视时间开始,才不得不让他离开。
陈宇失魂落魄地走出监狱,送他出门的警员还有些不放心,问他自己可以骑摩托吗、需不需要送。
陈宇摇摇头,跨上摩托后一路呼啸,开去了那家便利店。柜台仍是那个打工妹,叼着一根棒棒糖。初遇时顾魏吃的那种泡面还剩一盒,快过期了。
陈宇倒了开水,静静盯着面桶,拒绝了打工妹的攀谈。小姑娘有些日子没见他来光顾,被冷落也怪没趣的,只能坐在一旁玩手机。
大概十分钟后,她看见这个奇怪的客人忽然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喂,刘队。是我,陈宇。”
哦,他是警察啊?打工妹抠抠指甲,好奇地仰头看他。
“有事。我要自首。”
顾魏走出监狱铁门,是猴子来接的他。能让刑警大队长亲自接风,很少犯人能有这样的待遇。猴子什么也没说,像老朋友一样拍拍他肩膀,接他回了自己家。没办法,顾魏的房子自从陈宇离开后就没人住了,到处都落灰,不是个落脚的好地方。
猴子的太太是广东人,煲靓汤、烧白虾,招待顾医生。猴子的一对儿女都在读小学,很喜欢这个来家里留宿的漂亮叔叔,缠着顾魏画画,还把水彩笔涂在叔叔漂亮的指甲上,一只手指一个颜色。
“真好看,”顾魏伸着手指晃了晃,“囡囡比美甲店的老板涂得还好看。”
“不要嘞!我长大要当医生,给小朋友看病!”小女孩用水彩笔按着舌尖,粗扁的笔杆还真有些像压舌板。
猴子的太太一听笑了:“囡囡,这个叔叔就是医生哦,治好过好多病人呢,厉害不厉害?”
小女孩立刻眼中放光,拉着顾魏的手问东问西;小男孩看姐姐霸占顾医生的肩膀,不乐意了,在姐姐的画上偷偷画大便:“老姐!你看我送你个啥!”
“啊!臭男人!”小女孩学着电视剧里的浮夸腔调,对弟弟拳打脚踢。两小孩眼看闹成一团,做姐姐的不敢使劲,弟弟一把将姐姐摁在沙发上反剪小手,嘴里模仿“咔咔咔”的锁拷声,喊道:“报告老爸,捉到一位坏医生!请求老爸指示!”
刮胡子刮到一半的猴子听见喊声,连忙从卫生间里跑出来,第一眼没去看哇哇大哭的闺女,而是看向笑容凝滞的顾魏。
顾魏也注意到他的目光,摇摇头说没事。猴子又歉疚又生气,一把将调皮的儿子捞起来,又安慰被欺负的女儿。
微妙的气氛在晚饭端上桌之后得到缓解。猴子有一段时间滴酒不沾,因顾魏出狱的喜事,和他喝了两杯白的。
九点多的光景,猴子的太太去哄孩子睡觉,两个男人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灯调暗两度。顾魏一两酒下肚,窝成一团,脸搁在屈起的膝盖上,忽然就哭了。
一个大男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猴子沉默着,抽了纸递给他。顾魏应该不是常哭的人,醉后就哭得尤其起劲,一把鼻涕一把泪,不雅观,但鼻子红红的、眼睛水润,很美。
猴子叹口气。
这要是让陈宇看见了,得心疼成什么样。
“前两天你还在里头的时候,我去看他了。”猴子道,“他挺好的,就是惦记你,医院,带了张你以前的工作照,给他揣兜里了。被捕的时候什么都不许带,过了法庭后就要被押走,我只能趁那会儿给他了。”
猴子心实,不知道这话在顾魏听来有多难受。陈宇从前可是二大队的得力干警,现在却连拿一件顾魏的东西带在身上都显得这么卑微。
猴子试探着问他,要不要看陈宇入狱编制时的VCR。说来真是唏嘘,当时也是他问陈宇,要不要看顾魏的VCR。
“...看。”顾魏给了肯定回答,眼里的神情和当初的陈宇一模一样。
录制画面里,陈宇没笑,只是面容和缓,穿着狱服、剃了圆寸却仍显出一身正气,背挺得板直。
他天生就是要做警察的。
面对着昔日的同事,问话的警员也有些恍惚,说话的语气都难免轻柔一些。结束必要的审讯后,警员停顿片刻,最后给了陈宇2分钟的时间。
“,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陈宇愣了片刻,两手交握,对着镜头:“...犯了罪就该受到惩罚,没有人可以逍遥法外,我愿意为我13年前的行为接受一切法律的审判。”
“对你的家人呢?有没有什么想告诉他们的,也可以说。”
“有。我有话对顾魏说。”
审讯室发出一阵骚动。
在座都是警察,熟悉顾魏的姓名,这个人为陈宇顶了罪,现在陈宇主动翻案、配合调查,要自己承担罪责,而顾魏还有包庇罪犯、销毁证据的罪名,不能立刻被释放;两人被安排在不同的监狱收押,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他们将完全失去联系。
“你说吧,在录像的。”
“好。”陈宇停顿片刻,忽然对镜头绽出一个微笑。
“顾魏,我爱你,你一定要等我。”
“...”审讯室一瞬静寂无声,没人言语,所有目光聚焦在陈宇身上,诧异、疑惑甚至嫌恶,世人的情绪挤满这间四面白墙的房间,拢缩着一个乏味的社会。
人们只以为他们是兄弟。
或者说,人们觉得,他们只应该是兄弟——一对命运多舛的兄弟。
VCR中,猴子带头鼓起了掌,余下是稀稀拉拉几人的掌声,大多数人维持着第一反应,直到影片结束。
可陈宇没有在乎,一直在浅浅地笑,锐利的眉宇柔和,轻抚爱人的心脏。
猴子看顾魏暂停在影片结束最后一秒,静静地对着陈宇微笑的脸。他本以为顾魏会情绪激动,不断闪回播放陈宇的那句“我爱你”,可顾魏没有,只是在屏幕要暗下去时点一下,不让手机黑屏。
原来对于顾魏来说,陈宇的我爱你说一遍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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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陈宇出狱那天,顾魏戴了一个白色鸭舌帽,松松软软的橘粉色卫衣,是恋爱的颜色。陈宇看着他,只觉恍如隔世,顾魏对他伸开怀抱,静静等着他,陈宇却犹豫着上前,怯生生握了下顾魏的手。
温热的手,指肚熟悉的位置有一层薄茧。不是隔着玻璃窗,而是切实地牵住了他的手。
陈宇几乎是下一秒就扑上去,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他太思念这个拥抱,关在里面的日子,陈宇无数次觉得如果明天抱不到顾魏,他就撑不下去了。
这几年磨得他快要发疯,所以剩下的几十年,他要加倍的享受幸福。
“怎么戴帽子?”
顾魏一愣,拍了下陈宇的后脑勺,龇了龇牙:“滚啊臭小子,见我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一点都不浪漫。”
陈宇拉住顾魏的手,傻笑,又觉得他哥像兔子,抬了下顾魏的帽沿:“是不是里面藏了兔子耳朵,才不让我看!”
他一掀开帽子,却愣住了。顾魏每天都要精致打理的头发被剃成一圈圆寸,剪得很短,比陈宇的头发还短。
顾魏伸手打了他一下,没使劲儿,也没阻止陈宇掀开帽子,眯眼笑着晃晃脑袋:“怎么,嫌丑了?不想要我了?”
“没!没有!太漂亮了!”陈宇捧起顾魏的脸,忽地一笑,“哥,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
顾魏看他笑得狡黠,就知道没什么好词儿:“像水煮蛋?”
陈宇摇摇头。
“呃,不然就是像...美妆蛋?”
“嗯?那是什么?”大直男不知道美妆蛋为何物。
“...最后的底线了,是像手榴弹吗。”
陈宇还是摇头。
“你快说!磨磨蹭蹭的!”顾魏脾气比以前辣了,搞得陈宇突然有点不适应,却很喜欢。
他捧高顾魏的脸蛋,在他嘴上嘬了一口:“你现在像小尼姑了——来给情哥哥香一个!”说完,这位不怕死的又吧唧亲了一下,咂咂嘴笑得像流氓。
顾魏被占了便宜很生气,其实心里也挺美,瞪了一眼等于娇嗔。陈宇又问他为什么突然去剃头,上次探视分明还是从前的发型。顾魏弹了弹陈宇光津津的脑门:“这不是为了和你保持一致吗?”
“情侣发型?”
“情侣监狱风圆寸。”顾魏笑道。
陈宇哈哈一笑,蹭着顾魏的肩膀说“有哥真好”,顾魏被大型犬蹭得哭笑不得,艰难地从包里掏出另一个帽子,和自己卫衣颜色一样,也是橘粉色的,上面画着小猪崽,和自己白帽子上的小兔是好朋友。他把帽子扣在陈宇头上,捧住陈宇的脸挤了挤奶膘,忍不住在白肉肉上亲了一口。
“我盖章咯。”顾魏说话像幼儿园老师的语气,“以后是我一个人的小猪。”
“好的,谢谢哥!”陈宇小猪很荣幸。
情侣发型情侣帽,粉乎乎的小猪拉着迷路的小兔,告别黑黢黢的魔鬼森林,对梦里大雪纷飞的废墟挥手。
拜拜啦。
还有,春天要来啦。
再回到从前生活的城市,是清明节前夕。往年清明,顾魏在诊所走不开,陈宇只能一人回去,给老陈扫墓。今年顾魏说什么都要请到四天假,跟着陈宇回去了。
这座城市还是原来的模样,高楼林立,奔波忙碌的人群,霓虹初上,喧嚣之中藏着静谧。
顾魏和陈宇出了高铁站,一路打出租去了刘建军家。他们打算在刘队家借宿,给老陈上完坟后再离开。
刘队仍是英姿挺拔,给他们开门时,小孙女扑上去抱住了顾魏的腿,蹦来蹦去的,整个一自来熟。
陈宇撅了撅嘴:“哥,你为啥这么招小孩儿喜欢?”顾魏都闻到醋味了,点了点陈宇的鼻尖:“你不也是小孩吗?”
顾魏询问过刘队的意思,把小丫头抱上来,手臂颠了颠,小丫头立刻乐开了花。
“跳跳,不许闹叔叔!”刘建军的老伴迎出来,看俩大小伙长得都精神,许是想起自己的儿子了,笑着笑着两眼泪花。
“没事的,阿姨。”顾魏也笑了,鼻子蹭了蹭小女孩的脸蛋,“跳跳喜欢叔叔,是不是?”跳跳立刻点头,小手捏捏顾魏的鼻尖:“叔叔!好!漂漂喔!”
“不是哦,跳跳,是帅气,不是漂亮。”顾魏学着小孩说话的语气,纠正道。但跳跳还没说话,陈宇就先打断道:“就是漂亮,漂亮顾医生,诊所一枝花~”
“花!花花!”跳跳跟着附和,小肉手拍拍,咯咯地笑。刘建军拍了一把自己这没正形的徒弟,叫陈宇跟他去厨房择菜。
老刘家竟然是威武的刘队亲自下厨,魁梧的男子系上白围裙,上面被跳跳画得全是花儿、朵儿、魔法仙女,看着滑稽又可爱。
顾魏不想闲着,也去厨房剁馅,北方吃面食多,故人到访,要煮一锅饺子。下了一锅饺子吃过,顾魏又返身进了厨房,开始擀皮包饺子。陈宇正和刘建军聊队里的近况,一扭头媳妇跑了,就像跟屁虫一样也进了厨房。
“哥,你别包了,都吃不下了。”陈宇说着吃饱了,伸手捻了一块他师母炸的丸子,鼓着嘴巴嚼。他亲昵地把人圈在怀里,手上沾的丸子油都蹭在顾魏围裙上。
顾魏哭笑不得,昨天才说他长大了、把来回的行程安排得妥帖,今天就跟他搞这些——陈宇啊,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
不是给你包的,自作多情。”顾魏手上沾着面粉,也不好去碰陈宇,就用手肘捣了捣他。陈宇一愣:“那这是给谁的?”
“你猜?”顾魏挑了下眉毛,笑得很暧昧。
!!!
陈宇狗勾的雷达一瞬竖起来,警觉地吸吸鼻子。
对啊!这里不仅是他以前生活的城市,也是顾魏长大的地方,自己有一帮狐朋狗友在,难道顾魏就没什么老情人吗?
“哥!”
陈宇喊这一嗓子,把顾魏吓得一愣。陈宇沉着脸,很凶很生气的样子,神情倒有些委屈。
“你凶什么凶?”顾魏道。
“哥,你是不是背着我有别的狗了?”
“...”
“青梅竹马还是老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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